就像从前她的存在让我感动
 
 

月亮斑驳

@舞雩 老师的长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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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刷tag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特别俗,喜欢看平行世界里不顾性别也没有舆论的流水账,也喜欢有话直说有爱就做的小甜饼,好像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互相坦然的两个人。

即使知道刘青松经常别扭,林炜翔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但还是希望他们有摊牌说话、明了心意的时候。

 

这便是创作者从现实中刨出来的一块圆满地。

 

我有时候会想,“生活已经那么苦,当然要看甜甜的文章”,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嗑cp是沿着种满水仙、海棠、月季、丁香、风信、秋蕊、烟荔的花台跑过,还是从窗边将它们一束束抛下去给路人。说不清到底是哪种感觉更快活些。

 

渐渐地,对于这件事我好像变贪心了。

我会更频繁地点开有现实感的文章,里面除了有突如其来但铺垫许久的争吵,还会有克制沉重,有刘青松的自傲狠心,也有林炜翔的转瞬无情,这些性格上的缺点原本就是用来安置写手的桃花源的地方,被真正揭开时竟然也显得如此迷人——是活的林炜翔和刘青松,在平淡地相处。我想要从这样的文章里找寻他们可能会磕碰的痛楚、酸涩的满足、爱而不得的疯魔,好让我更深刻地触碰到那种情谊,告诉自己真的存在平行世界。

 

写东西的人,纵然有无数衷肠,想告诉读者再多道理,也不能在文章中占有太多存在感,只能与故事保持一段距离,凭借笔力说话。作者与作品疏离之后,方才真正把它开放给读者,让其他人也拥有走进它的权利,而不是看完却没有真实的回响。

读这些故事的时候有许多感受,但并不想大谈议论总结。只觉得老师的人物把握很准确,使人忘记他们做事的预设前提,又动物化到能够预测。于是还是决定写一点。

 

 

可能之前都没赶上过船的班次,我是最近才读到老师,于是从《过碧霄》倒着往前翻。

 

 

 

架空还是现背从来不是我会注意的重点,因为两者都可以写出很好的现实感,老师也证明了这一点。

 

实在很喜欢《过碧霄》中,第三人称下不过多描写但很流畅的对话动作,编手绳一样自然且步步吻合,圈起来一套,恰好能戴在手腕上,没有赘余。也喜欢方位系列中的点到为止,在各自完整生活中出现混乱复杂的思绪,扯不清起源也掐不断临终希望。

民国背景算得上很吃画面感的设定,仅凭遣词并不足以营造出恰好的氛围,还得有两个人在此背景下相应的举措,有分明的事物光影。电报门巷长衫,坏了久了算了。一口气读完一个系列的话,是颇有电影感的。

 

 

无论是老师笔下的哪个故事,都让我忍不住说一句:刘青松碰上林炜翔真是太幸运太倒霉。

 

刘青松画画,一定是那类画完之后忍不住要横挥一笔,破坏掉这幅画完整规矩的人。他是天生的挑战者,不要中庸友好,眼里只有需要挑破的刻板和个人设立的目标。可他对自己向来狠心又珍惜,只去抓住最想要的东西,早就分析好这些那些,不浪费精力在无谓的烦恼上。对于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的人和事,哪怕现下再上瘾,都长痛不如短痛地疏远隔离,反倒无形中为自己竖起了打不破的高墙。

 

相比之下,林炜翔挺适合什么也不做的。他没有要求别人如何对待他的心情,自顾自地开心难过,能成为人上人最好,成不了还来不及装死就得承担起活络死水的责任——总得有人先摆出一副“没关系”的样子。这让他把别人与自己分得很清楚,态度分别是“随着别人去”和“任由自己来”。因此林炜翔永远传达着”你我好商量”的信号,倘若要插手他私人的事,马上被“我关你屁事”拉黑。

 

刘青松的心防是浇筑的,水泡风挠总会露缝。而林炜翔的固守规则是贴血拔肉长起来的,见隙的时候便是流血疼痛的时候,通俗来讲叫受伤,不仅推不开,还叫两边都难受。林炜翔便要想:没必要。

 

 

热带和方位和飞天的任何一个林炜翔都是那么逍遥自在,说起话能让人听见南方的口音。在刘青松面前落枕似的偏着头,急躁地阻拦,隐晦地道歉,有种别样的倜傥,和我所能看见的、会动的林炜翔是一样的。

而任何一个刘青松都是那么偏执无奈,热带话不言明、方位蓄意接近、飞天有心无力,到最后与人皮肉相连时自食其果,变成了梦不自洽、无偿可赎、东去西顾。这种痛感太熟悉了,并非爱而不得,生活中全部全部的遗憾,莫过于情感承受不住人的变化,它没有碎得很响,而是在某个无人注意的夜晚离航。

 

 

 

不管是什么情况,一个人对付世界真的很累,很难过——难以过得轻快。我一直觉得这一点在刘青松身上的体现是很明显的,再多的荣誉和赞赏也不过是增加了他的成就,无益于他的自我较劲。林炜翔则通透到不屑于与人无谓争论,放过他人之前先放过自己。也许确实如各人所说,他不聪明(或者说不精于打算),他也不乐意学,反倒说“所以我要的不多”。

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实在很气人,发糖如履薄冰,发刀习以为常。

可在老师的故事里,有了一种不乏浪漫的解法:刘青松可以因为林炜翔变得更超然,最后时刻能让人惊讶于他也会有“都去他妈的”的时候。林炜翔也可以为了刘青松变得更世俗,他的“要的不多”最终确定为“我只要你”,然后悄悄地做起买大房子住的准备。

 

亲密关系不是我仰慕你,把你当做奢侈品捧在手心,忘我地迎合你,而是我注意且在意你的每一个动作,想要以我当下的身份靠近你,寻求我们能为彼此作出的最大胆的磨合。

 


鱼老师一定很喜欢海吧。

宇宙银河是那么渺远的东西,但是海却共有虚幻与可触,除了感情,似乎很难找到与其类似的事物了。

他们都是不炽热也不冷漠的人,说不清是海的漩涡把他们卷在一起还是他们共同抵御浪潮,关系或许几经凶险,但世界太大了,放眼望去,高高在上的天空安静地投射在海上,算不上世界末日。只有那些文字,似乎只需要稍加阅读便能蒙蒙地透光,告诉我,海总是引人向往的。

 

生活里那么多不可抗力,但老师的文章总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发问:倘若有情饮水饱呢?

 

我写完这些话的时候,猜想这不是发问,而是仍旧相信。

 

月球满是坑洼,月亮高高悬挂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23 May 2020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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